我只知道是在正月,至于具體的日子,我爸,我媽,我奶奶他們三人的口徑不-致。所以我隨機的
過。
在外面朋友里,身份證上那個日子是我的生日。我們唱歌,聚會,切大大的蛋糕,吹滅蠟燭。
正月差不多的日子,我下個荷包蛋9 ,撒點白糖。小時候,我最喜歡吃這個。奶奶在她認為的我的
生日里,專門燒水為我做荷包蛋。我端著碗,聽她講我出生時的事,在寒冷的冬夜里, 我爸和我爺
拉著板車上臨產的母親去鄉鎮醫院。
生日是母親的受難日。說起以前的事,總會沒個頭,和母親打個電話-一個多小時才不舍的掛掉。
我母親兄弟姐妹七個。她最小,出生時姥姥姥爺年齡已經大了,她在家里總是被忽視的那個,生日
里姥姥特地在她面條碗里留個雞蛋,年年如此。
我六歲時,姥姥去世了。在我不多的印象里, 她-直忙碌。我母親說她會織布,裁衣服 ,扎竹筐,
做各種腌菜9,,,供了 七個子女讀書成人,,,我母親說她沒有媽媽了,,
清明掃墓的日子總是沉重的, -片野地幾座墳頭,幾十年風吹,幾十年日曬。黃紙化為灰燼飛舞,
我的姥姥在這里安眠。
與感情細膩如玉的母親相比,我爸像塊石頭。總是忙于工作,神經大條,作的承諾總說下次。他總
會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個神奇玩意給我說是生日禮物。有過雀哨,彈弓a ,泥巴狗,笛子,還有各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