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畫室一洞天》是一本由馮驥才著作,作家出版社出版的2022-1圖書,本書定價:72,頁數:,特精心從網絡上整理的一些讀者的讀后感,希望對大家能有幫助。
《畫室一洞天》讀后感(一):讀書知畫畫的邊邊角角
“要是我能夠從小學畫,現在豈不是想到啥就能夠畫出來?可愛的漫畫,意境十足的山水畫,個性十足的肖像畫,用繪畫記錄生活,或者創造出自己的想象天地,真的是太美妙了。”每當我在社交媒體上看到別人畫他所畫,腦海里就冒出這段話,而每當我準備開始畫畫,就被繁雜而漫長的習畫過程所勸退,又或者用“沒天賦”自我安慰學畫的懶惰心理。隨著一頁頁看馮驥才老師的《畫室一洞天》,逐漸對畫畫放松了心態,也少了功利性。
馮老說:“寫作于我,更多是對社會的責任方式;繪畫于我,更對個人心靈的表達與抒發”。
馮老父親經商,可他卻自幼喜愛畫畫。十四五歲時,父母為他選擇嚴六符先生為師。
“嚴先生師承津門名師劉子久與陳少梅,宗法北宋山水”,自此馮先生開始中國畫的漫漫一生。期間因歷史洪流而擱置多年不曾畫畫,而后又投身寫作和文物保護,并沒有以畫畫為生,畫畫卻作為先生的精神密友,“幽暗時期”臨摹林風眠先生的話,得以在孤寂中獨處;每年的結婚紀念日同夫人共同作畫;工作中的重要時刻以畫記錄,“我喜歡在人生每一個重要的節點上,過得深一點。在記憶中刻下一個印記,讓生命多一點縱向的東西”。
除了畫,先生在書中寫了很多有趣的物件。質地細膩,卻很下墨的硯臺;方形,指粗,皮質光潤的方竹筆;藍綢面,素頁,紙質綿潤的半本冊頁;印文難辨的漢印、圖形奇藝的肖形印、封泥印;藝術有文雅、平實與親切之氣的宋木俑;方形豎體,上為圓口,陶胎白釉,包漿厚潤,滋潤可愛的茶葉罐;一尊“翻倒神壇”的張五郎像;只要關門時一震動,就會發出悅耳聲響的門琴。
這些可可愛愛的物件在馮先生生活的各個角落,增添許多生活的樂趣。
愛畫的馮先生也介紹了許多我陌生的畫畫“名家”,精通南宗的惠孝同先生、書法大家吳玉如先生、粗曠豪爽的東北畫家宋雨桂先生、以及二十世紀下半葉對中國人物畫最有貢獻的李伯安先生。通過馮先生的文章初識個性迥異而術業專攻的大家,極大拓寬了我對畫畫的狹隘認識。
幾乎每篇文章都是極有趣的故事,其中有幾篇我尤其鐘愛。
“一朵梅”。友人王成喜擅畫梅,讓馮先生提要求,想送先生一幅梅花。“你太忙,不敢勞你大駕,如果你真心給我畫,就畫一朵吧。”這可難為了王先生。前前后后畫了幾幅不成又返工,最后是這樣一幅:
一朵梅
有挑戰而有所成呀。
“漫畫插圖與朋弟” 作者每寫篇幅較長的作品時,會放一個硬皮的大筆記本,隨手記錄一些想法,而且也有大量的圖畫。之后出版的《俗世奇人》的大量插畫就來源于此。朋弟的作品為人熟知“老夫子” “老白薯” - 熱心、仗義、好事、逞強、調侃、等等。馮先生特別喜歡漫畫,這讓我頗感意外。以往我總是對漫畫有些偏見,相較于書籍,漫畫好似有些淺薄?原諒我年幼無知。在讀這本書時,也在看《但是,還有書籍》的第二季,其中第二期講述了可愛的四位漫畫家以及他們對漫畫的理解,兩相影響下,激發我對漫畫的興趣啦。
讀書而后想要畫畫,不再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,畫起來吧。
《畫室一洞天》讀后感(二):馮驥才的水簾洞
清代張潮在《幽夢影》里說到:“讀諸集宜春,其機暢也。”他認為,一年四季都有非常適合讀的書,而春天,是最適合讀散文的,因為春天萬物萌生,到處都是朱自清筆下欣欣然剛睜開眼的樣子,一派生機盎然。 今日春色正好,那就讓我們一起來讀一本著名作家、畫家馮驥才的散文集《畫室一洞天》。
第一次聽說“洞天”這個詞,還是在《西游記》中,當時還是毛猴的孫悟空,發現了水簾洞,那洞口有一石碣,上書一行楷書大字,鐫著“花果山福地,水簾洞洞天。”“洞天”是道教用語,用來指神仙居住的名山勝地,馮驥才老先生在這里使用這個詞語來為自己的散文集命名,意思是指畫室就是自己的神仙洞府,作者認為自己在這里可以享受洞一樣的私密,家一樣的自由,神仙一樣的神奇。作者把自己一分為二,一半為社會責任而活,這一半就是作家和文化遺產保護家馮驥才,而另一半則為自己心靈的表達和抒發,是為繪畫愛好者和畫家馮驥才。原來這里就是馮驥才這個孫悟空的水簾洞啊,他在這里自由自在無拘無束,餓了啃兩個純天然的小野果,渴了喝兩口自然界的純凈水,不服麒麟管,不歸鳳凰轄,瀟灑走一回。
我曾有幸見過馮先生一次,馮先生超乎常人的1米92的大個子,總能讓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。 馮先生這本散文集中的作品,大都是圍繞一個畫字展開,有關于自己對于繪畫的理解,也有自己繪制某幅畫的心路歷程,更有自己在畫中汲取的生命力和靈感,他用畫滋養自己的人生,用畫結交親朋好友,他希望重建文人畫的輝煌,希望像打通任督二脈一樣的打通繪畫界和文壇……在這本書中,我看到了一個令人歆羨的畫癡馮驥才的形象。這讓馮驥才在我的心目中更加立體更加高大,更加可愛。 馮驥才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繪畫生涯,20多歲的時候,又專業從事過一段跟繪畫有關的仿制工作,畫,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非常自然而然的抒發自己情感的工具,在集子中,我們經常看到他每有會意,便欣然命筆,用畫筆揮灑自己的快樂,抒發自己的情感…… 我印象最深的有兩個場面: 一個是作者在《心中十二月》所做的同題畫作,作者感嘆于過去的畫作只粗略地把畫中表現的時間分為四季,而從來不去感受更加細膩的時間,所以他在這組畫作中,就分12個月細膩地畫出了一年的變化,他為每一個月設立了一個主題,然后精心選擇了適合這個主題的畫面。比如二月,他的主題詞是覺醒,畫面就是堅冰松動,草木初萌的樣子。馮驥才用自己敏銳的觀察力,把大自然定格在了自己的畫面中。(p209)
如果說這種畫還比較寫實的話,我更喜歡他的寫意畫。作者的家有一次被大雪封門,他從窗戶跳出去,看到自己門前大片的積雪,畫性勃發,他不僅寫實地畫出了積雪封屋,還浪漫地點了一些腳印,點進了自己家的房門。那一瞬間他一定有筆塑理想世界的快樂吧。
《畫室一洞天》讀后感(三):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,別人是拿不走的
對于書畫者而言,最看重的就是手中這支筆。筆是心之具,筆傳遞著繪制者的情感與灑脫。
他們最難過的事就是用自己沒用過的筆來寫字或畫畫。
若用了他人的筆,無論是留下了多么寶貴的墨寶,最終都不是自己最稱心的字,
齊白石先生去世前,曾囑咐家人把他那支羊毫隨自己同葬。
可見筆在畫作眼中的份量。
正如,作家手中的那只筆一樣,那是傳承著畫者的靈魂和氣質。
在中國文化史上,出過不少能畫能寫的大人物,比如汪曾祺、豐子愷、馮驥才等等。
在我最近看的這本書《畫室一洞天》馮驥才圍繞各種畫作而開展了一場別開生面的人生暢談。
馮老平時生活之外的業務愛好空間有兩個,分別是書房和畫室。
一直以來馮老在我的印象中是先寫作了然后再畫畫,這本書里卻給糾正了一個錯誤,那就是馮老是先學畫畫后寫作,在他看來繪畫是來自心靈的表達與抒發,而寫作則是出于對社會的責任方。
在《醒夜軒》一章節里,馮老讓我們看到了他的畫室齋號的由來。
每個畫家的畫室里都有著一個特別好聽的齋號,馮先生的畫室名叫“醒夜軒”這個名字也是有一定的故事的,馮先生早年常奔波于山川大地田野間,還要組織人員搶救文化遺產,所以作畫常常在夜間,他想用自己的畫作來籌集資金為中國的文化遺產獻一份力,因不被人理解常常需要自我寬慰,每到深夜累得不行,只要一看到畫就精神抖擻,有一天他想起了背明末新安一位才子的齋號——不夜齋,從中獲得了靈感為自己的畫室起名為——醒夜軒。
在《清明上河圖》這篇中,馮老初識清明上河圖時就夸下海口要把它臨摹起來。
為了臨摹好清明上河圖需要坐火車來北京博物館觀摩原作,因這幅國寶的展覽時間有限制,馮老常常撲空。
到了博物館一呆就是二兩天,各種記錄、筆法、人物、景象都做了詳細的筆記,很多人勸他不然就算了,可馮老卻天生一股倔性,專挑有挑戰的事做。
花費了眾多的精力終于臨摹好了畫作的一小部分,卻因為鄰居帶來的美籍華人的一句話“有這樣一幅畫,就會什么也不再要了”,他深以為自己找到了靈魂的知己,于是答案將畫作送人,對方答應將來會拍一套照片給他。
后來這幅畫裝裱好掛在美籍華人的家里,對方嘴里的照片也因為畫作固定好無法拿下而失了承諾。
面對這樣的“騙子”馮老先生卻覺得受騙多半是因為信任或感動。世上最美好的東西并沒有人拿 走,還在我身上。
看到這里,不禁有幾分氣惱。任何一個人身處初學時期,內心是多么希望能夠聽到他人一句贊賞的話,這句話就像寒冷中的一盞燈火,他將照亮自己漫長的,深邃的希望之路。
這個世界上并不是誰都能夠一一實現諾言,無論人怎么變,當一個人內心擁有那份執著和信念之時,所有的不愉快都只是過往云煙,留在心底的是當初那份奮斗的美好和執念,這才是畫作人的精氣神。
《畫室一洞天》讀后感(四):洞天福地中的禪意生活
虎年春,年近八十歲的中國當代作家、畫家、社會活動家馮驥才先生又出新作《畫室一洞天》。為2020年馮老出版的隨筆集《書房一世界》的姊妹書。全書共76篇精悍短文,撰以先生的畫室洞天福地“醒夜軒”為思維潤筆集散點。以純文學手法,問心寫意繪畫的自己,大有“老頑童”用文字的左手搏擊繪畫的右手之意境,實乃平和舒緩,真誠細膩。有借物言情,有博古論今,有隨性言趣,有念友思人。賽散文,似傳記,類隨筆,記述了馮老的藝術生涯和精神世界。本書內容豐富醇厚,文字嚴謹真誠。有情趣、更有情懷,直抒胸臆中兼有對文學藝術的真知灼見,字字珠璣,快意人生。更增添了我對老藝術家神仙洞府禪意生活的向往。
一代才子對待生活的豁達,記錄心路歷程、心靈與愛好的碰撞
“何謂洞天?洞天乃道家所說-神仙居住的地方也。”馮老的畫室“醒夜軒”便被他稱為“洞天福地,山麗川明。”有洞一樣的私密、家一樣的自由、神仙一樣的神奇。在這里馮老從愛好出發,以行云流水之筆闡述了借物寄情的寫作緣由,道出了他消失在文壇20年的去處。這間畫室隱含著他的藝術生涯、人生軌跡以及對過往的思考。《清明上河圖》《壁畫》,張大千的《赤壁后游圖》、康有為對聯等精悍小文,都發于心,行于筆,篇篇耐讀。
一代才子高超的文學水平,散文格調,形散而神聚,借物言志
你一定好奇“門琴”是什么?原來是奧地利山民家的門上都會裝的樂器。它只有一尺長,扁扁的,寶瓶狀,繪以白、藍、紅色花飾,是純歐洲民間風格,簡直率真又亮麗,而且只要關門震動,它就會自己發聲,都不用去彈它。順著馮老記憶中美妙的撥弦樂聲,他回想起與中國大使楊成緒那短暫的一見。在《美酒、女人和歌》音樂聲中欣賞著彼德邁耶畫派的《美酒、女人和歌》,一派美好生活的景象躍然紙上。洋洋灑灑、綿柔舒展的文字,體現了馮老志在四方,包容天下。
一代才子堅韌而有趣的靈魂
看到《畫飛瀑記》時,“萬里瀉入心懷間”這句話直入腦海。整個人便沉浸在文字中賞畫,在畫中體味文字之美,文章有著白描般的細膩。既有描述景色亦談繪畫知識。馮老還將繪畫藝術與考古、人文地理、歷史緊密結合,畫出《樹后邊是太陽》《春天不遙遠》《穿過云層》等作品。真希望能像馮老那樣,當心靈或情感苦悶時便拿起畫筆,與這種心境抗爭,喚起內心對快樂和安寧的渴望,并擁有堅韌而有趣的靈魂。
《畫室一洞天》乃隨性佳作,是馮老的禪意生活,更是他對人生的一番新的窺見與深刻的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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