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,冷冷的,涼涼的,盡管不愿意,還是這樣不期而至了。提及秋,一定首先想到紅葉的美麗,五花山的絢爛,稻谷的金黃和白云的清幽。此時,這一切好像都與我無關,我想寫秋天的水,那清澈見底,冰涼刺骨的秋水。
秋天,我曾經說它是金色的。那時,我對秋充滿期待和向往。可秋真的緩步而來,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悲傷和前所未有的凄涼。我曾經在樺甸樺樹林子,看到一個溝塘率先布滿火紅的紅葉。這紅火讓我好奇。為什么山的大部分都還是綠色,只有溝塘的葉紅了呢?走進細看,才知道,這溝塘是風的通道,那是冰冷的秋風掠過了溝塘,無情地蹂躪了稚嫩的秋葉,那紅火是葉子傷痛的顏色啊!游人都喜歡五花山,可知道那是不同葉子承受刺骨的風寒,顯現出備受折磨的印記呀!秋天的稻谷金黃的低著頭,人們都會喜悅地盼望豐收。你可知道,稻谷低頭,是在哭泣生命的即將完結。秋天的云潔白高遠,其實云里冰涼冷酷,幾乎都是微小的冰凌。只有秋天的水,悠然自得。由于秋天的寒冷,凍死了很多水中生物,秋水變得分外清澈。這時眼望秋水,通透清幽,仿佛在表現它特有的清純和無畏。秋水,自由自在的。可這里的自在屬于它的,我什么也沒有。在陰冷的秋風中,我仍然瑟瑟發抖。
記得去年秋游白山電站,壩上湖水青綠,只有岸邊的水因為兩岸的紅葉映襯在水中,所以帶有山的暖色。雖然是暖色,可湖水卻是冰涼冰涼的,整個湖像巨大的空調,蕩漾的波浪無情地吞嚼著太陽帶來的可貴的暖意。來到壩下的江邊,這里的江水在秋陽之下,蒙上一層霧氣。我的好奇心來了,劃著小船,來到江上的霧氣中,呀!好冷啊。霎時間骨頭都凍透了。白山湖發電下來的湖底的水溫度非常低,大壩下江道又非常狹窄,這里水特別深。深深的冷水無情地吸吮著熱量,在空氣中形成溫差,所以產生霧氣。
今夜,漫步松花江邊。兩岸燈光璀璨,江上彩船搖曳,廣播里歌聲悠揚,一片歡樂景象。我呢?不知為什么,思念之情油然而生,在這歡歌的夜色中,卻沒有一絲歡樂。心,不知為什么變得苦楚無比。兩眼苦苦地望著灑滿燈光的江水。定睛望去,秋水悠悠,波光粼粼。也許相同的景象會讓人回味,此時,一顆癡迷的心丟了。
望穿秋水,在這寒冷的秋風里。
散文隨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