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車經過路口的時候,我看到多了幾個警察,于是我隱約覺得今天是一個類似節日的重要日子。只是習慣了平淡,總覺得天亮了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。我也喜歡半個小時的上班車程,沿著二環邊,在時而擁擠時而空蕩的車廂里看著四季流逝,從黃色的草地驚喜到枝繁葉茂的玫瑰。現在,夾竹桃和寬大的棕櫚樹。
偶爾匆匆過街的人,總有這樣相似的背影,觸動內心最柔軟的地方。比如那個剛剛彎腰拖著沉重行李的老人,努力躲閃著對面的汽車和行人,他的恐懼和無助在臉上是那么的明顯。 我不知道我難過的是時間的無情還是這個瘦弱無助的身影。反正無名的慈悲是一種隱痛,這個世界真的有時候很冷很讓人心疼。 似乎每個人都一樣,獨自走在一條不可企及的路上。
路過公司附近的一所中學時,門口站滿的家長嚇了我一跳。我終于在一瞬間意識到,今天不是節日,而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。當我擠過人群時,我被父母的期望淹沒了。
我似乎忘記了自己走過了這場戰爭,卻忘不了那段充滿挫敗感的青春。我還記得,在那些起早貪黑的日子里,我拼命的惡心,我的眼睛在路燈下,在寒風中看書。其實最難的不是努力學習的孤獨。相反,那段時間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充實的自己,就在我放下努力的時候。曾經,在我的青春里,我覺得努力就好,但在父親放下農活專程陪他考試的那一刻,我覺得戰爭太殘酷了。走出高考考場的那一刻,雨下得很大。仿佛那天老天把欠一個小鎮的雨都澆了下來,涉過齊膝的水看到父親看著校門,濕漉漉的褲腿,干裂的嘴唇。瞬間的失利不再來自于這張被抹在地上的數學考卷。但是我的父親,他在期望中如此落魄,當我看到我的沮喪時,他不知所措。我不能安慰或抱怨。我只是盡力把傘撐到身邊。也許是我自己的煩惱,也是我對父親堅持陪考的不滿。我在雨中奔跑,掙脫了父親的傘,繼續前行。當大雨順著臉頰流下時,我瞬間感到孤獨和絕望。那天我在大雨中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家,也沒有回頭看父親一眼。回到家,父親比我還濕,瘦弱的身體被雨水浸濕,奶奶忙著給我們送熱水和毛巾。她一定很苦惱,為了她的兒子,也為了在戰爭結束前就已經打了敗仗的我。
不出所料,那年我在戰場上狼狽不堪,父親因為我的憤怒感冒了一個星期。在后來的日子里,我只是安靜地吃飯睡覺,偶爾沿著山路出去摸黑。父親一句話不說,我也從來沒有解釋過自己的魯莽。事實上,這與其說是對我父親魯莽的懲罰,不如說是對他深深期望的懲罰。一直以來,我都以為是父親把自己失敗的人生建立在我的高期望之上。其實我后來才知道,父親只是不想讓我一個人面對生活的挑戰。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流浪,遇到了無數個看不見的戰場,無數次的絕望和孤獨,只有自己才能消化。 而陪伴我的孤獨父親,已經無法再進一步保護失敗多于成功的自己。 但是,走的多了,就不再任性,懲罰落魄的自己,就能及時參與下一次的奮斗。人們最終會習慣這種旅程,以便在沒有任何敵人或朋友的情況下生存,最終會與孤獨結伴而行。
也是最開心的戰斗。畢竟你義無反顧的去了這煙。不如說全家都為你準備好了,無論成敗都在硝煙中守護著你。 青春如此短暫,奮斗才是正確的解決辦法,為了青春,為了勇敢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