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沒有哪一瞬間,你看到的某件事或聽到的某句話讓你淚流滿面?也許我變得越來越脆弱了。 十天前,我一個人在福建漳州。我沒有工作。我一個人在小旅館睡了幾天。 可惜這個時候突然得了膽結石,疼的受不了。
我一直以為只要不疼就應該沒事,可是我看了幾次醫生,都沒有效果。 除此之外,一個人,總覺得孤獨讓我很難擺脫內心的恐懼和焦慮。 即使疼了好幾天,額頭冒汗,也只能自己堅持。 發了微信,說我現在感覺很難受,但是不知道怎么辦。 很快收到回復:趕緊看病。 但是我當時的情況不是很好,只能堅持。 那天中午,我在飯店吃豬蹄。我收到一條信息:我的健康狀況如何?我會給你足夠的錢。 之后我給微信轉了一萬塊錢。 心里突然覺得好溫暖好難過。這么多年了,除了花和開銷,我還欠了很多錢。我如何能要求更多的錢? 我邊吃邊回消息,說,我還在努力掙錢還你。我怎么敢再用你的錢?
不知道為什么。就像有什么東西突然觸動了脆弱的神經,我忍不住哭了。 其他吃飯的人都在看著我,我卻控制不了。 有時候我就是覺得,人在經歷最低谷的時候,也許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和安慰,就能觸動內心最薄弱的地方。 現在回來了,做了手術,在家休息,但心里還是很煎熬。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,我不知道該怎么辦,我不知道該怎么辦,但是我的身體真的沒有以前好了,我覺得我已經沒有為生活奮斗的資本了。
車內的床鋪相當寬敞,但即使黑夜吞噬了烈日,也是一時做不到的,給人帶來涼爽。 在裝貨的時間里,我本可以睡個好覺,但即使我平復了不安的心,也無法擺脫悶熱的感覺。
臉上的汗擦不干凈。好像我喝多少水,就會出汗。就算嘴唇再干,我也不敢再喝水了。 我只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好好睡一覺。 但還是又熱又悶熱,再加上幾只蚊子的幫助,就算有一千個困的人,現在也早就被嚇跑了。 無聊的翻著手機,發現已經是六月中旬了,突然想起來老家該收麥子了。 想起以前住的村子,想起夏夜的歡樂嬉戲,感覺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槐樹溝最忙的時候。 都說麥收季節是每年最苦最累的季節,但人們似乎都在有意識地用一些簡單的行為來緩解這樣的苦悶。
聚在一起聊天成了槐樹溝村所有村民熱衷的唯一娛樂方式。 尤其是晚飯的這段時間,完全是村里所有男男女女的娛樂時間。 放下工作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走出家門。幾個人聚在一起,或蹲,或站,或坐在地板上。再精致一點,他們把自己的一只鞋脫下來放在屁股下面,然后把沒穿鞋的腳踩在有鞋的腳背上。其精致程度不亞于在雜技團練過多年的演員。帥氣的坐姿有點像行為藝術。 人們圍在一起和那些沒吃完飯的人聊天,端著飯碗圍過來。 說一些說不完的話,偶爾說一些說不出口的話,也無妨。反正都是講過去和現在,講歷史,講故事,看世界,講政治,而不是講你內心深處埋藏的理想。 你看,說話的人口若懸河,即使聽話的人沉默不語,也難掩羨慕的目光,透過昏黃的燈光落在說話人的臉上。 這是槐樹溝村人經久不衰的傳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