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如白駒過隙,一晃而過。可是在我心里有許多事情讓我耿耿于懷,無法自拔,無法釋然。
記得那是小學三年級時,學校搞學工,學農活動,組織學生到田間地頭去拾麥穗。我天生對麥芒過敏,我就向老師請假,要求不去撿麥穗,留在學校打掃衛生什么,干點零活。當我說完自己的想法以后,老師說:你撿麥子過敏,你吃麥子過不過敏?而且眼神里充滿了不屑和鄙視,好像認為我是嬌氣,不想去地里干活,故意編造理由似的。老師的語音和表情大大的刺傷了我幼小的心靈,老師的眼神刻在了我的腦海里,一直歷歷在目。第二天,我全副武裝,帽子,圍脖,套袖,手套……能遮蓋的地方是一點兒都不敢露,在老師和同學們異樣的眼光中,總算是完成了撿麥穗的任務,可是老師的話語和眼神在我記憶里,一直揮之不去。
多少年過去了,這件事情一直象陰影一樣伴隨著我。有一次與這位老師的兒子碰到一起 ,談論起這事,我就不明白,一個老師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學生?他兒子說:母親是一位潑辣能干的女人,現在話是女漢子,那時候的老師又沒有多少文化,有許多是高小畢業教小學。也許她就不知道也不相信世界上存在著這樣一些對于麥芒過敏的人。他的話使我陷入沉思,是啊,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仍然對于老師當年的做法無法原諒,無法釋懷,是不是沒有換位思考,心胸狹窄,心里充滿仇恨,而無法看到人們善良的一面,而只是一味的抱怨和仇恨,讓自己痛苦,也影響人生觀,是非觀的正確樹立。想到此,我茅塞頓開,眼前仿佛看見老師的眼光也不是那么扎心,從心底原諒了老師。啊,糾結40多年的心結打開了,釋懷了,拋開有色眼鏡再看,原來世界還是如此多嬌。
作者簡介:劉佩琴,1963年出生,函授本科學歷。1980年從事小學教育工作,期間被評為蓬萊市教學能手,多次為蓬萊市,煙臺市提供優質課,參與小學自然導與練的編寫。自然學科的教學論文在(山東教育)上發表,1994到1996年連續三年被選為煙臺自然教學理事會理事。于2013年退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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