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很多人在遍體鱗傷之后,才開始知道時間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年老。
2016年,本覺得我應該和身邊的人一樣過不一樣的生活。 但是我其實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。每天身體就像被燒紅的刀子捅進肉里,第二天再拔出來。 有人說青春是悲傷的代名詞,但對于太多“經歷過的人”來說,這不過是做作的結果。 而我覺得,無論在哪個時間段,生活都應該像自己內心向往的那樣,你可以離開,我可以難過。 把這一次當做灑在你墳上的酒,我愿意為你飲盡。 如果你不抱怨,那就另當別論了。
這個南方城市的冬天,我無數次想象:其實北方也應該是這樣的。 我可以早點起床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著鏡子前一張越來越陌生的臉,然后盡力擴大充血的眼睛。偶爾我會默默的說:傻瓜,你怎么能把自己變成這樣?說完,我低下頭,雙手捧起臉盆里刺骨的水潑在臉上,心想:天亮了,你起床了嗎?
就像很多在春天受傷的小鳥一樣,這個青春越年輕越好,我越覺得無力。 也是這個冬天,我一個人漂泊到了大理——也是我想象中更近的距離。 話說是為了見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,但目的是讓自己逃避幾天。 我曾經以為一個人流浪可以讓全世界治愈你。 作為我的導游,我們參觀了古城,最后我目睹了洱海的涼爽。 那是我記得在書上看過的兩句話:“時光暖,我想看蒼山洱海。風景一直都在,只是有人一直缺席。” 思念很藍,溢出地平線,細數過去,總是時間先行,讓我們的記憶有了遺憾的影子。 “也許成長就是這樣。原本約好一起看風景的人,在你看風景的時候去了別的約會,把感情留在了后面。 她可能看到我在療傷。我也沒說什么,她也沒太在意。她只是看著我的側臉說,你什么時候變的?不像你以前。
直到我離開的那天晚上,她帶我去了一個酒吧。 我從不喝酒,但我放縱過自己一次。 不知道是清酒辣還是記憶太酸。 當我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唱“如果所有的土地都連在一起,我將用我的一生只為擁抱你”時,我迷失在淚水中。 朋友坐在我對面,用手拖著下巴,看著我發呆。 她把我拉到麥克風前說:“加油!我也喜歡你以前在舞臺上認真唱歌的樣子。
我根本沒有拒絕。 伴隨著伴奏,是大理的一個雪夜。 “我住的城市從來不下雪,但我的記憶中充滿了寒冷的感覺。 “我唱歌的時候,感覺全世界都在下雪。 回想去年圣誕節,我為了送一句祝福,把這首歌練到嗓子都沙啞了。 不是嗎?當我們想到這輩子要一起走的時候,我們都會希望把自己的給對方。 只是后來,時間流逝,酒席散場,誓言破碎,第一首歌居然成了故事放映的片尾曲。
“天亮了,起床,收拾行李,還是要走。 “我在日記的一角寫下了這句話。 我喜歡遠方,我從未涉足的地方。 逃離這個城市不是最好的理由。也許在那個地方我能遇到一個像我一樣的好人,我能寫出更好的故事。
我不會以恒定的步伐在人群中穿行。我戴著耳機,音量大到能聽到別人的喊叫聲。 夕陽西下的時候,我總會抬頭看看遠處的天空,不禁被自己感動。我有一種想飛去抓夏虹的沖動,所以我的耳朵里不禁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聲音。
我在簽名上寫道:“找一個背吉他的女孩。我唱歌,你演奏。 就算世界流浪,至少我能看到你在我身邊。 其實我本來是想寫“背著吉他,我要流浪世界。” “只是我是一個總是孤獨卻又害怕孤獨的人,所以我也在自己的幻想中找到了伴侶。 但是有哪個傻瓜會愿意和你一起流浪呢?前面的人告訴我,沒有物質的東西,一切都是空談。 是的,所以我只是偶爾瘋狂一下。 當我理解了倉央嘉措的優雅高原,我想也許我可以把徐志摩的深情厚意拋在腦后。 我常常幻想自己能不能一個人在瀘沽湖上渡舟,在湖岸對著湖中心的地方立一間屋子,里面擺滿了書刊,每天聽聽水鳥的歌唱,盡管會像李健的歌詞:學了一輩子,忘不了。 但至少我堅持自己的方向。
我經常在最忙的時候癱在床上,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,在心里問自己:你怎么了?你到底想要什么?結果就是回答自己:“對不起,親愛的自己,我讓你失望了。我在想我應該活成什么樣子,這樣這個時候才不可笑?”我一直在努力做自己,但是沒有地圖,一路失望。 現在我害怕我的選擇。 很遠,是個好地方嗎?有真正的夢想嗎?還是真的只是流浪?
我們總是受到傷害,但我們從不害怕受到傷害。 今天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二場雪。 作為紀念,我還拍了一些照片,想著有一天,我去一個很遠的地方,可能會覺得這個冬天沒那么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