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的,慢慢的,我明白了,所謂的父女母子一幕,只是意味著,你和他之間的緣分,就是一輩子不停的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 你站在小路的這一頭,看著他消失在小路的拐角處。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:別追了。
——《看》龍應臺
可以算是很久以前讀過路遙先生的一篇文章《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一天》。 文章寫得很真實,很細膩。 對于一個農民的父親來說,這樣的小事就很幸福了。 把他父親的聲音放進那個小盒子里,它就成了他永遠的寶藏,將伴隨他的余生。 看完這篇文章,我在心里做了一個小計劃。 同樣,農民的父親也快50歲了,是個會活半輩子的人。 對他來說,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發生了什么?我也在心里推測了一些答案。 我也可以把我爸爸的回答輸入到我的手機里,當然一切都只是隨機的。
我爸爸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,一個誠實善良的農民。 用我媽生氣的時候的話說,她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爸的。 我很生氣。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愚弄人...呵呵,很多東西。 不知道后面的內容還要多久。 像我父親這樣的男人的回答是什么?我擱置了很久。假期回家幫忙干活的時候,我趁著爸爸在身邊,問了這個早就想問的問題。
“爸爸,你都長這么大了。到現在為止你最開心的一天是哪一天?”我直接問。
“最開心的一天。”我父親開始考慮這件事。過了一會兒,他回答說:“當然是你高考通過的那一天。”
“剛高考,就沒了”
“嗯” 我父親嘴角掠過一絲微笑。
父親的回答一點也沒有讓我吃驚。我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答案,于是不甘心的繼續問,“就高考?” 對我來說,高考真的不算什么。 可能經歷過高考的人都會這么想吧。 但是我爸爸一天沒去上學。對于父親來說,學校是一個很高尚的地方,高考是一場神圣的考試。 之前有沒有問過你爸爸,后悔當時沒去上學?父親說“當然” 只有這兩個字。 也許無盡的遺憾淹沒了沉睡已久的文字,我想。
父親繼續工作,我連手機都沒拿出來,這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。 這是一段很短的對話,短到我能記住每一個字,甚至當時的語氣,短到我根本沒必要拿出手機錄下來。
從小到大,我看了很多關于父親和父愛的文章,但是我回想這么多年的學習,哪怕是小學作文什么的,我的-寫的大部分都是關于母親的。 當時不知道寫什么好。我一直喜歡寫一些不存在的東西,比如在雨中送飯。我胡說八道,收集了足夠的單詞交上去。 相反,我沒有寫任何關于我父親的東西,但我父親一直在那里。 現在每次給家里打電話,媽媽接電話的話,經常會說:“你爸爸在聽。” 雖然看不到,但是我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父親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...
人們記錄時間的方式有很多種,老照片,舊物件,模糊的錄音,影像...今晚突然想寫這樣一篇文章,記錄我和父親之間的這件小事,獻給我這位供應了半輩子忠實黃土地的農民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