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寞來臨前,被信仰隔離。
星暗自陪泣,云代替捂著臉。
月梢的嘴邊,翹起彩排光景。
樹梢的思索,輕嘗風途味蕾。
沉落的種子,紀錄遺失的美夢 。
沉淀于內心世界,狂奔,狂嘯著。
壞天氣里,溫水安撫過冬天的腳掌。
念念之間,排山倒海來的獨家奔騰。
或者就這樣離去,當無風也無雨時。
沒有另一個夢,能安放另一抹云彩。
翻涌一把浪,里面有幾朵真能拍岸。
鎖上美好的門扉,走入荒廢的原野。
不懂整片天空只有云,當時便沒有風。
陽光終于露臉,很多人泛憂郁的思緒。
不相信沙漠將出現,明天也許不是放假。
只有一把鈍刀,才能裁剪出時間的輪廓。
秋天太大,大得不敢回望秋天深處的家。
秋雨,是最干凈、最樸實、最嚴厲的雨。
一個人吃很瞎,很多人吃看到的未必是菜。
如果明天還有明天,棉被大概還沒離家出走。
樹梢上一抹輕輕的微光,吊掛一尊哭泣的月。
被鋪成平坦的路總是如此忠誠,也易于履行。
透明在陌生巷弄明目張膽,耹聽著風雨的癡勁。
指針搖晃整個城市的呼吸,所有步伐都著了泥濘。
春天的種子馬不停蹄地卡位,直接就霸占了雀巢 。
雨季總是說來就來,每個書桌都住著一片低氣壓 。
口袋被雨季染著很潮濕,薪水比起日子有更多煎熬。
在臉上涂開杏仁酸,明日留下的暗號會變得比較明白。
每一日我都認識新的你,像每一座城市活在轉身以后。
不停的淚珠,滴滴答答,跳一場雨中舞蹈起了整個鄉間。
從小瓶子灑落的花,被記憶之風刮去的面容回轉的聲音。
啄木鳥救出一口轉折的路途,收購敲敲打打換來的秘方。
大地用沉默來致敬萬物,而人必須行各種儀式感到禮遇。
抽象派畫家總天馬行空的作畫,在荒誕中是對夢的渴望。
說好沿途有偶然的幾聲鴉啼掉落,都會結成昨夜的春露。
半夜里被窩中做夢,準備了滿腹的草稿,卻說不出任何愛。
秋雨洗盡了人間的鉛華及污濁,為的是要給你留一份真實。
窗角淚下,月勾來的輕嘆雨思,其中躲躲藏藏蝎尾的創造力。
那幅沿山勢曾經開展過的畫,又回歸了我們當初相識的大海。
想念海浪的時候就習慣拍打自己的手臂,持續訓練再生能力 。
夜幕下馬路上街燈旁的,伸手觸摸微笑,仿佛摸到了滿天星子。
要主動彎腰,才能吃到更遠的菜,讓下探的手長高,善用米粒。
刻下微笑的印記,我們漸行漸遠,一步步將傷口縫成細長的山路。
我淌入你百駭,淺嘗樹梢溪色撲濃的骨髓,搭上幽美黃昏的潮音。
耳朵聽見了奔馳的疼痛,似一朵不會開的花,無法送它結實的土壤 。
沾滿魷魚的腥味,憂郁的雨季濕了生活開銷,衛星定位釘入存在主義。
準是人工合成的寂寞過度排放,殞石跌落搖籃,一直在遠東傳播著黃昏。
又開始計算著早晨的心動,沒有抓蜂蜜的杯子,也沒有一把想蝴蝶的空氣。
用紅色畫一道弧,是太陽公公喜上眉梢的微笑,彎成了誰心里冷月似的淚。
夜,一種惆悵的淡青,在那蜿蜒無盡的小路,未開啟的小屋門上燈白晃晃的。
萬物們倒數著第二首傍晚的歌,孤獨地飄到沒有落葉的轉角,充滿時鐘的脈搏。
穿過故事背面的風口,恰似集結的邱比特,佇留在時間里,供我們探究愛情的帶原者。
墻上貼滿發酵的菜單,每個都被油煙燙傷過,手指頭想幫心情縫合,防止眼睛將水泡戳破。